啊啊,发生了很多意外。
——与其说是意外,更不如说是超自然状况。大概是两周前,堂姐们发现了那个『白洞』,并取出来了相册。
后面房间里自然是乱作一团,弄倒了柜子导致内容物撒落一地的堂姐自然也受到了来自姑姑严厉的批评。
至于相册,则是被我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就在床底下的阴暗处里,姑姑她们很少会打扫到那里,再者扫帚也不好探进去。于是相册就埋在了灰尘里。
有机会的话,我应该会把它取出来的吧?大概。毕竟是证物(伏笔)。
自我转生以来,发生过太多不合常理的事情了。
白青楼、我的姑姑。她好像…会在我两岁的时候后死掉。
前世的情报来的太模糊,以至于都没有怎么整理。前世的我,有从谁那儿听过关于姑姑的事情吗?
很奇怪。我感到差异。
姑姑明明在我两岁的时候就死了。前世时只听说过她的名字,家族里似乎有这么个人。况且以我前世的性格,也不会对小说以外的事物感兴趣,根本不可能调查『白青楼』这个女人。
但是,奇怪。
第一次见面时,我的脑海中,却存在着她的情报。『关于白青楼这个人』的简讯,理所当然地飘在潜意识里。
如果有读者倒回去翻翻、一定会发现异常。四月份时婴儿的我,被父母带回老家,然后与现在的姑姑见面…我有感过诧异吗?
答案是『没有』。
分明是第一次见面。姑姑对我而言堪比陌生人,她在『白给前世的记忆』中并不存在。但我就是记得她。
甚至年轻时的印象、也异常丰满。
怪事。
我并不承认是自己记混了、或者是疑心重。——说起来、细心的读者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我会知道家族几代人的奇闻异事?
明明前世的我…只是个全然不顾、与世界隔绝的网络写手。对周围人不管不问,视野狭窄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就连当初一向最疼我的奶奶去世,在葬礼上的我,也满脑子在构思剧情。前世的我,可以说是位人际关系崩坏、与亲友避开的孤僻渣子。
但现在,只要我仔细去想,脑海中就会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情报』——就像是写小说时打开了人物设定集一样,知道身边人的『情报』的上帝视角。
嘛,可能还有读者没看明白。
我的意思是说……我说不定觉醒了啥超能力之类的……好啦好啦别笑!人家就只是想想!一般来说转生小说的主人公不都得带个“系统”啥的金手指吗?——所以我怀疑自己有超能力也没什么问题吧?
好啦,没什么可笑的。
我不过就是默念了很多遍“出来吧系统!”或者是“苏醒吧我的第二人格!”而已嘛。小时候,任谁闲的没事都会想着“会不会突然从指尖窜出火苗”来的吧?就是这种感觉。
虽说“蜘蛛事件”让我意识到,自己的身体里恐怕有“两个人格”,但目前还没有会被影响的征兆。另一个婴儿人格始终未苏醒过,我本来还想着对方会不会是“幕后魔王”“黑化复仇者”之类的角色。
——但只要仔细冥想,就能感觉到、对方(另一个我)的存在。
目前还算是相安无事,也没有要来争抢身体的迹象。
从我降生以来,已经过去了五个月。整个暑假的七月,我基本是在锻炼中度过。虽说有担心过,自己以后会不会变成金刚芭比?——但身体却渐渐地喜欢上了这种充实感,我打算九月尝试爬行。
这个八月,再准备一下。无论是肌肉也好还是对蜘蛛的抗性也好——还有对老鼠的抗性也好。
没错,老鼠。
有天晚上,半夜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了,有什么带毛的东西爬过了我的脸颊。那绝对不是蜘蛛,我敢保证,蜘蛛没那么重。
当我得出“什么嘛,原来是鼠鼠啊!”的结论之后,全身瞬间像是被鬼压床一样固定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焯!救命!是耗子!救命!!
我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重的耗子、还是从脸上直接飞了过去。
……话说起来。
我怎么总感觉嘴里嚼着个什么颗粒物。惊恐之中,还不小心吞了下去。
…
第二天起来一看。
枕边全是耗子屎。
看到这一幕的老爷,对着后方的姑姑还有堂姐们留下了:“赶快把耗子铲啰。”这样意味深长的话。
于是乎,为了婴儿的健康着想,全家开始了灭鼠计划。
…
“等哈––!”
吧嗒吧嗒吧嗒吧嗒。
“等一哈––!”
吧嗒吧嗒吧嗒吧嗒。
“等一哈哈嘛––!!”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碰!
…
这是怎么回事?某个本来想睡懒觉却被吵醒的可怜婴儿(也就是我),听到了房间外面相当热闹的声音。
接着。随着一只黑色大耗子闪过门槛,一个红色的圆筒也滚入了房间。
圆筒差不多铅笔辣么粗,末端的导火索上喷着火焰。
——接着,慢悠慢悠地、滚到了我的床下……
啊,暂且打住。
这里先问句题外话喔,各位读者——你们有过在春节期间被兄弟姐妹丢来的爆竹吓一跳的经历吗——?
可能有过吧,习惯了的话自然会有所察觉。毕竟在春节期间,人类会习惯于接受各种喧嚣和吵闹嘛。
但是。
在距春节还有早的现在,原本就在安静的老宅里的我,——突然听到了堂姐们宛如投放原子弹般的巨大声响!!是去年春节时、仓库里剩下没放完的爆竹。
“哇啊!?”
差点被床下的巨响给震聋了,我不禁地发出悲鸣。
顺带一提,这段时间我已经开始尝试简单发音,但幼小的喉咙只会“哇哇哇”和“啊啊啊”的程度。
焯!——要是婴儿能自然地发出这种声音而不是“哇啊!?”就好了。我发誓,以后开口学的第一句一定是“焯!”而不是类似于“姐姐最好了!”的天真话语。
我再一次地感受到了语言的贫瘠,含着鄙夷的泪光看向了,——门口探头探脑的两个白痴姐姐们。
“……干、干掉了吗?耗吱。”
干掉个屁!——倒是你们善良可爱天真无邪的堂妹(我)快被突如其来的爆竹给干掉了啊、混蛋姐姐们!!
要不是今天姑姑和奶奶出门赶集(话说她们怎么每次都在赶集……)而且老爷也不在,——不然我非哭闹一通、让这俩小鬼挨打不可。
✎『姐姐把、小白惹哭了…』
默默拿根扫帚跟在其身后二姐,在本子上写出了批评的字样。
“啊啊。对、对不起啊小白……!”
这个趴在床栏边,对我低头道歉的少女,就是“白宋”。我管她叫堂姐。
是个眼睛如同星辰一样,相当自来熟的孩子。她虽然个子小小的,但却体力充沛地在老宅里玩闹。经常帮着姑姑做家务的身影(——吩咐小孩打扫杂物间然后找到爆竹的屑姑姑!——)也已经看惯了。
刚才吵吵闹闹的扔爆竹的家伙,毫无疑问就是她。毕竟这个宅子里的笨蛋除了我堂姐也没有别人了。
“唔,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堂姐一边天真烂漫地笑着、从二姐手中接过扫帚,一边手脚勤快地收拾着床底下的爆竹碎片(——这东西被大人看到绝对要挨骂的!)。我心头一紧,不过幸好没有把我藏在黑暗中的相册给找出来。
之前的某天夜里有过堂姐给我盖被子的事,但现在看来我绝对是对这家伙过誉了。绝对不是什么“温柔的姐姐”。
——话说这妮子怎么老是那么精神啊!真会折腾。
✎『姐姐一点歉意都没有,还笑那么开心……』
“——是的,这就是我的优点!”
就像这样,二姐“白枧”的吐槽一点用都没有。
那无忧无虑的笑容在我看来太过耀眼,随即移开了视线。
话说起来,我的两个姐姐在干什么,为什么会把爆竹拿出来呢。
“说起来……嘘!”
明明二姐在笔记本上交流、我也没发过声,但堂姐还是摆出了“——从现在开始不要发出声音喔!”的架势。
顺着她的视线,我也朝房间的角落看去,只见墙与墙的缝隙之间……——!
“吱~”
哇喔,是鼠鼠欸。
“呀啊啊啊啊、受死吧!!”
堂姐一只手拿着扫帚、朝老鼠猛刺过去。
“吱~”
“哇呀。又没赶上……?”
那大黑耗子突然朝洞里跑去,钻进黑暗中消失了踪影。
——堂姐的扫帚、理所当然地扑了个空……嘛,毕竟小孩和耗子的反应速度不可相提并论。打不中才是常态。
原来是在灭鼠啊。
我总算搞懂了之前噼里啪啦的声响。说起来,临走前姑姑好像是说过“灭鼠先拜托你们喽!”这样的话。
但是,就算如此。
——我依旧对蹲在墙角前,往老鼠洞里塞点燃爆竹的身影嗤之以鼻。
等一下。记得前段时间电视上是有在播《猫和老鼠》的动画,这笨蛋堂姐、喂该不会以为模仿汤姆猫就能灭鼠吧?喂!谁来阻止一下这孩子!!救命……我已经能想象“杰瑞”们躲爆竹的画面了。
该从哪里吐槽开始呢。“——小孩子不要玩火啦!”比较好吗?只见我的堂姐,已经左手打火机、右手抓爆竹。点燃!接着一股脑儿的往洞里抛……!——
然后。
堂姐躲在墙边闭紧眼睛、塞紧耳朵。见状的二姐连忙奔来床边,捂住我的耳朵不至于被爆炸声惊吓。
虽说二姐的样子是很英勇啦、但她自己也被巨响震得肩头一缩。让人想对她说一句“辛苦您了——非常感谢!”的话来。
碰!!!
墙体内部传来了沉闷的声响、让人怀疑会不会炸到承重柱之类的地方倒塌。
要是房子垮掉就完蛋了。
——话说姐姐真的是个白痴……救命、好天真的孩子。
就在我这么吐槽的时候,从老鼠洞里、冒出了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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